【Poems about love】
( 雙艾 )
( 雙艾 )
MT.月
第一朵玫瑰是盛開的潔白。 當艾依查庫一如既往地睜開眼睛、自床上坐起,就著灰濛的天色準備開始一日的生活時,在床鋪旁的小茶几上看見一朵純白玫瑰靜躺在眼罩旁邊。他沒有像昨日與每一個昨日的昨日,在睜開眼後就綁起眼罩,而是先拾起那朵突兀的花朵。 嬌貴而華麗,能夠嗅見腐朽的味道。這是艾依查庫對於玫瑰這種花卉植物的印象,生前隨著艾伯李斯特周旋在各種官方場合裡,從來沒少見過這種花朵,雖然不致厭惡但也談不上喜歡。 ──據說玫瑰象徵著愛情,對於這個說法,艾依查庫一直認為是種可笑的浪漫。 * 匿名贈送的玫瑰花逐日增加,以同樣的方式,安靜地出現在艾依查庫生活中的各種地方。艾依查庫找了個透明的玻璃水瓶,將前三日收到的各色玫瑰插瓶後擺放在窗邊,並且在窗台上發現今日的玫瑰。 花莖上繫著一條黃色的緞帶,緞帶被綁成簡單的蝴蝶結形狀,在微風中飄逸如同展翅的小黃斑蝶。艾依查庫將玫瑰拿進室內,這才注意到花辦閃爍著點點光亮,然而細看發現其實是穿透了薄透花辦的各式光芒,在花朵上交錯成斑爛光輝。 這是一朵可以稱上是白色的玫瑰,但其花辦越靠近邊緣越是透明,像是玻璃結晶一樣有著光滑的質感,可是伸手觸碰卻又能感受到花朵的生命力──這的確是活生生的一朵玫瑰,即使被剪枝,依舊綻放著生命的姿態。 艾依查庫將花莖上的緞帶拆下,改綁在玻璃水瓶的瓶身上。被擺放在水瓶中的各色玫瑰各自擁有著一方天地,並且都維持著艾依查庫發現它們時的模樣,初綻放或是盛大的花開皆然,沒有一絲一毫的前進,彷彿這些花朵的時間就靜止在被剪下的那一刻,不再老去、不再成長。 凝視著濃密的花辦,艾依查庫的腦中浮現昨日路德與自己的談話;面對不知從何問起的艾依查庫,路德先是看了看艾依查庫手中拿著的紫色花朵,接著露出一臉了悟的神情。 這是我種出來的玫瑰沒有錯唷,真是美麗的色彩啊。長髮侍者伸出手輕撫花托處,瞇起眼笑了笑。你是來詢問關於這朵美人的事情的嗎,艾依查庫?但我什麼也沒辦法和你說。或者應該這麼講;我所能告訴你的,都不是你想知道的。商店的主人記得所有自家的珍寶,但卻不一定會記得每一位上門的顧客與他們購物的目的。好好照顧它吧,不要輕易的捨棄它,否則花是會哭泣的。 獲得了像是答案可又不像是答案的回覆,艾依查庫縱使依舊困惑,也只能看著路德與其他戰士陪同人偶走出後門,一行人的身影逐漸被漫天風沙所掩蓋。 其實,比起找出匿名者是誰,艾依查庫更好奇對方是怎麼將這些玫瑰,以自己所無法察覺的方式擺放在這些位置的;然而這兩個疑點彼此又密切相關,在綜合分析下,艾依查庫很快地在心中名列出幾個人名,但又逐個刪去,最後只剩下唯一一個名字。 但怎麼可能是他。艾依查庫在心中訕笑,那分明就是最不可能做出送花這種事情的人,更遑論以匿名的方式。 可是,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,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,也只有他了。 - TBC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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